门被光头索推开,外面依旧黑魆魆的没有一丝光亮,光头索第一个走了进去,隔了十来秒,上面传来他的声音:“都上来吧”
大家接二连三的走了进去,夏添再一次打开手电,我们才算是看清了这里的全貌。这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空旷房间,没有桌椅板凳等物件,倒是在角落摞放了两个木箱子,显得颇为奇怪。走近一看,两个红漆木箱子一模一样,都被人从外面钉住了。
虽然此时正值逃命时刻,但是好奇心的驱使让大家停下脚步纷纷围住这两个木箱子,用手敲了敲木箱议论起来:“不会有金银财宝吧?或是又有啥神奇兵器?”光头索无视我们脱口而出的好奇心,反过身去伸手关闭密道出口,刚刚打开这道门的时候就费了光头索一番功夫摸索,似乎是有隐蔽开关让他摸索了半天,现在关上这道门也着实费劲儿,只见他分别在门框四角扳下了某种机关。
吴三觉得这么讨论还不如直接开箱验货来得痛快,于是二话不说掏出他的阴阳风火轮就要插进红漆木箱子的缝隙中。谁料,光头索大喝一声:“别动!”顿时把我们所有人吓了一跳,尤其是正专心致志想撬开箱子的吴三,更是手抖得一哆嗦:“咋,咋了。”
光头索拨开人群,站在箱子面前喝令大家都退后点,大家见他严肃的样子愣了一下赶紧都后退两步,离这箱子更远了一些。
“这里面是什么?”有人问了。
他走过来蹲在地上,仔细的看着两个箱子,似乎在观察着有什么区别,单从外表上来看,这是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木箱子,颜色,大小,花纹,重量,都明显是一批生产出来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能区别出来不同:“一箱是武器,一箱是陷阱。”
“什么陷阱?”老卢问。
“什么武器?”吴三问。
光头索吹了吹箱子上面的灰尘,忽然出手从离他最近的我的腿包里抽出狗腿刀,然后插入木箱的缝隙中开始撬木箱盖。十秒之后,箱盖打开了,夏添立马将灯光给了过去。
一丝雪白的光束照亮了箱子,大家探头一看那箱子里的东西立马就惊讶开了。
“嚯!”居然是一箱枪,子弹和枪套!
“这玩意儿,咋放在这?”我有点疑惑。
“管他呢,有枪的话咱就不怕后面那堆人了,咱们分分钟可以干死他们!”吴三自觉有枪在手万事不愁,开始策划起一会如何反击的事来:“一会我们就在平台上,冲着下面啪啪啪,几枪就能干掉他们,俗话说得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不妥。”光头索说,“还是要速度离开。”
“难不成就让他们一直跟在屁股后面撵我们不成?”吴三见光头索要求赶紧离开,于是不乐意了:“难道我们不帮只言报仇了?”
“对付他们,用不了我们动手。”光头索说,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这不还有一箱陷阱吗?”
“你咋知道另一箱是陷阱?说不定两箱都是武器呢!”老卢问,在我们看来,这两箱确实看不出来有啥区别。
“这确实是两只一模一样的红漆木箱,区别在钉子上,这只箱子上有十二根钢钉,而这只箱子却有十三只。”他说的十二只钢钉的是放枪的那只红漆木箱,而十三只则是被他称作有陷阱的那只。
“陷阱里是什么?”老卢问了第二次。
“不是什么好东西,也许是炸弹。”光头索一说完,大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他看着我们的潜意识反应白了我们一眼,我知道此时在他眼里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个大大的怂字。
“走吧,这里不能久留。”光头索站起来,将箱子里的手枪,子弹枪套均分给所有人,箱子里的枪一共有五把,虽然我在之前完全没有接触过枪支,但是能看出来箱子里的跟我手上的都是同一型号同一款,由于我之前已经拿了只言大师的一把枪,所以如此分下来,还多了一把,光头索就将最后两把枪插入自己的腰间。
分完枪,他指着我说道:“一会你告诉他们怎么开枪。”我在心里直纳闷,我也是刚刚才磨枪上阵知道如何使用枪支,现在就让我当老师授课也太强人所难了吧,我现在应该连靶子都瞄不准呢!
“这两箱东西是不是只言大师放在这儿的?”吴三从拿到枪开始就兴奋得不得了,恨不得对那枪亲上两口,光头索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并嘱咐我们:“丧尸一律用冷兵器解决。对待丧尸,白师的武器已经足够,但是对于同类,这个才是王道。”
老卢听光头索嘱咐大家伙儿,心里颇不是滋味,觉得自己领头羊的位置要坐不稳了,于是也赶紧大声嘱咐起大家伙儿:“我说一句昂,不要浪费子弹,如果不是紧急情况不准用枪,挺清楚了没。”
大家此时十分兴奋,完全忽略了这两人在暗自剑拔弩张,光头索白了他一眼推开了另外一个出口的门。
虽然不知道这个秘道的出口通向哪儿,但是我知道的这足以将我们暂时带出最危险的区域,同样,虽然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将武器放在秘道的尽头,但是也得亏有这些武器让我们下一次面对黑衣人的时候能够不再畏惧。总之一切都得提高警惕,提高警惕就像一个永远不会错的选择,会带我们远离死亡会带我们走得更远。
秘道出口的外面还是山林,绵延不断的山林,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枯树枝伴随着绿叶,在月色的照耀中显得格外的分明,那种绿色的生命力总是在灰色的山林里尤其显眼,努力的在残酷的大自然中汲取所有可得的养分以及力量,大自然总是最神奇的,他创造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物,无论是单细胞还是我们食物链顶端的人类,名曰物竞天择或者说适者生存,看上去残酷,其实是一种微妙的平衡。可如今这种自然的选择却被人为的破坏了,或者说被他创造出来的食物链的最高层干预了,现在站在食物链最上端的不再是人类了,而是以人类为食的丧尸。
“走吧,这门从外面关上就打不开了,除非有密钥。”光头索关上门,拍了拍手。他像是很熟悉这里,但是却从来不回答我们关于组织的问题。
这晚的云很厚,时而遮着月亮让这片大地被黑夜笼罩,细碎的脚步声从我们的队伍中蔓延开来,偶尔天空会传来几声猫头鹰叫,夜色那么好,却没有时间停下来欣赏 。
“天亮前,我们就能走出这片山林了。”沉默了一会儿,光头索接了这么一句。
天亮?我们才刚刚天黑没多久!也就是说还要走十个小时,我和吴三没问题,因为整个白天我们都在天王殿的二楼休养生息,可是整个白天都在消耗体力的他们仨还能撑多久?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脚步也没有慢下来,如果感觉到饿了啃两口面包夹牛肉干,渴了再灌两口水。老卢递给大家高浓缩咖啡因口香糖,这种军事级别的口香糖吃一颗能坚持一晚上不睡。但是毕竟体力跟不上,在我们的集体央求下,光头索给了我们十分钟的时间休息,并叮嘱我教会大家使用枪支,这可真是赶鸭子上架头一回让我好生尴尬。
我拿出那把枪,很为难的看着光头索,勉强得将只言大师交代和嘱咐我的重复了一遍给大伙儿。
“对了,这是快枪套。”光头索见我结结巴巴的说完,又叮嘱大家:“枪口是露出来的,不用拔出枪就可以直接瞄准开枪。”
“我这辈子还没摸过枪呢。”吴三兴奋之情未消,恨不得现在就拿起来来上那么一枪。相比而言,老卢就冷静多了,夏添更是连枪都没拿出来,往身后的树上一靠,眯着眼睛打起盹来。
“时间到了,走吧。”光头索放佛有着无限体力,站在我们面前看着手表数着秒,然后又准确的给我们下了一道命令。没有给我们任何的犹豫时间,推着我们又上路了。
一整夜,走走停停,用光头索的话说就是:只要是在移动,就不会被追上。直到东方的肚皮泛白,我们终于看到了一条公路以及一个小型的车祸现场。
现场零零散散的丧尸一见到活人顿时兴奋起来,吴三和夏添二话没说掏出家伙将整个场面清扫干净,老卢收拾出了一辆还能用的单排座皮卡,前挡风玻璃有一半被撞得稀碎,车头也憋了下去,但是他试了试好歹还能开。
这时大家困意十足,连夜的奔走耗费了大量的体力,现在已经到了站着都能睡着的地步。“我来开吧。”毕竟我是白天休息过的人里面唯一会开车的,虽然一只手不方便,但是开车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行,我来开。”光头索没有答应。
吴三拍了拍我的肩膀,“没别的意思,但是他开我放心点儿。”说完自己翻身躺倒在货箱里。看到大家都如此坚持,我便放弃了开车的念头,跟着大家跳上了皮卡的货箱里。
整个上午老卢和光头索两小时一换班,不得不说开车确实比步行快太多,之前是因为害怕遇到大规模的丧尸群我们不得以只能靠腿走小路,而现在为了甩掉背后的追兵,我们不得以冒险走大路只图尽快离开他们的控制范围。而我们这一路运气实在是太好,没有遇到大的车祸现场和丧尸群,每一个车祸现场我们都可以顺利的绕过去,每一次丧尸群的数量都不会成为我们的困扰。当然我们也尽可能的选择走小道,虽然小路难行但比高速要安全的多。
中午时分,大家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车速慢了下来,睁开眼睛发现我们正在经过一个车祸现场,前方有个干干净净地加油站。这一路走来加油站超市往往都是最危险的地方,因为太多人因为食物和油牺牲在这里,四周也相应围绕了大量的丧尸,但是这个加油站却干干净净,正在这个时候,车停了下来。
“到哪儿啦?”我等待着老卢或者光头索中有一人能够回答我,但是老卢估计自己也绕晕了,索性回避了我的问题道:“你守着,我们几个去加油站看看,看看能不能搞到点油。”
说完他便翻身下车,几人去加油站和休息区搜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车上拿着望远镜登高望远,虽然我肉眼所能及的地方都干干净净,但是我明白,这只是表象,谁知道隐藏了多少危机四伏的丧尸。此刻,不敢掉以轻心,保持警惕是我唯一能做的。
“哈哈哈”忽然从加油站的休息区传来一阵笑声,似乎是谁遇到了很高兴的事情,想笑但是又担心引来他人所以笑得遮遮掩掩。
这时,从加油站门侧闪出来一个声影,是吴三!他看到我询问的手势之后朝我咧开大嘴一笑,高高扬起手中之物炫耀着朝我走来,看起来像是找到了什么能让他开心的东西。我纳闷着,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他开心成这样?听到他动静的夏添也跑了出来,她手上挎着购物篮,一脸无奈的看着在前面乐得合不拢嘴的吴三。
等他走近了我才发现,他手上拿着的居然是一个旧式的卡带机,“还能用,还能听!”吴三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似得,不由分说将一只耳塞塞到我的耳朵里。
瞬间耳朵里就传来熟悉的旋律,让我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这首歌好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但是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我问吴三:“这首歌叫什么来着?”
吴三将磁带盒翻了过来,研究了半天指着一排英文道:“喏,这个!”他将这盒磁带递给我,He’s got the whole world in his hand?音乐旋律倒是有印象,这种老式的卡带机,只有极少数收藏家手里才有,这荒郊野外居然也能被我们误打误撞寻到,而且这只卡带机和磁带还能播放也真是需要一点运气的。
这张专辑是sony公司在05年发行的合集Let’s Folk Again,一张精选的民谣集时隔这么多年还能有这么好的音质想必也是精心保存的,现在却被这么露天随手摆放,想必主人也是遭遇不测了。
“附近有丧尸吗?”我问。
“没有,”吴三回答:“挺干净的。”
既然没有丧尸,那就花两三分钟的时间好好坐下来听一首歌吧,时间走了那么久,不变的是音乐。也许当一切现代文明逝去,一切都会慢慢回到原来,而那些曾经触手可及的耳机里的旋律就要被永远的忘记了。
恍恍惚惚的十几天,像做梦一般,在结束荒野生存之前以为在岛上的生活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原始最艰苦的状态,没想到在回到大陆之后,却觉得那个小岛简直是天堂,没有天敌,不用躲藏,真应该像吴三第一次见到我们的时候说的那样不回来,一直呆在岛上自由自在。
这一首歌唱完了,吴三摁下暂停键自己开始叨叨起来:“夏添刚刚还嘲笑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老古董,她这种小丫头片子怎么会知道这个是什么。”
“是岁月。”我指着他手里的卡带回答。
吴三点点头,看着身后的那一堆支离破碎的车辆残肢忽然压低声音道:“昨天在天王殿二楼说过的话,我说话算话,如果你和老卢要跟他们分开,我跟你们走,说好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绝不食言。”
我一愣,反应了过来,原来吴三一直在琢磨老卢在密道里的提议,当时老卢只是为了看光头索的反应,没想到被吴三一直记着并且找机会私下跟我们表态。看着他陈恳的态度我赶紧跟他解释:“老卢也就一时着急那么一说,你别想太多了,现在这种环境只有抱团才能活得更久。”
我话一说完,吴三顿时松了一口气,撇了加油站的方向一眼低声地对我说:“我想了想,其实光头索他人真的挺仗义的,这个,还有这个都是他给我们的。”他说‘这个’,和‘这个’的时候扬了扬手中的风火轮,又拍了拍腰间的枪。“在只言这件事上,我们人人都有错,也不能全怪他,只希望你们都能到达目的地就好。”
“那我们到了目的地之后呢,你如何打算呢?”我问。
“我无牵无挂的,在哪儿不是活?”吴三苦笑了一下,换了一个话题:“再听一遍吧,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听到音乐声。”
正当他打算按快退键倒带的时候,我下意识阻止了他,使用电池倒带太浪费电了,我接过他手中的卡带机,按了个退出键将卡带取了出来问吴三:“有笔吗?”他很茫然的看着我摇了摇头。
“树枝也行。”我说。
他听闻立马跑开了,不一会儿他举着一根签字笔粗细的树枝说:“试试这个。”
我将树枝插到卡带的卡槽里,大小刚好,我轻轻转动着,吴三不解地问:“你在干嘛?”
“手动倒带。”我回答。我之前从未过多接触过这种卡带机,但是却有这种潜意识的倒带反应,让我自己都很诧异。吴三也啧啧赞叹我反应快,为了不浪费电居然能想出这么原始的办法。
“今天应该是这么多天走得最快的一天了。”吴三说:“还是有车靠谱。”
“要是能每天跟今天一样,我们很快就能到家啦!”我心里暗下高兴,家离得越来越近了,离希望也越来越近了,但是我也不免茫然了起来,我们这一路,先经过安全区,再到我家,最后才到巴蒙。如果老卢通过安全区联系到了父母,他还会去巴蒙吗?如果我找到了父母,到时候是留在父母身边还是跟随他去巴蒙呢?单单我和老卢自己就有这么多难以抉择的头疼选择,再加上同路的光头索,那更是……
“你家是在市中心还是郊区?楼房还是别墅?”吴三打断了我的思绪。
“不算是市中心,但是也算是繁华地带,住在六楼,是顶层。”我回答:“退休之后我爸爸在楼顶上开辟了一片菜园,种了各种蔬菜,我妈妈养了些鸡鸭,还有一缸子的鱼,说是能吃上无污染纯绿色的动植物。所以只要我爸妈没事,楼顶上的菜园足够爸妈活上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坚定我爸妈活着的原因。”
吴三点点头,挺着胸脯一拍,信誓旦旦地说:“路上那些妖魔鬼怪都包在我身上了!”
我看他这般真诚的样子一时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见我不说话以为我不相信,于是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指着天道:“我吴三对天发誓,会护送你和老卢俩兄弟到目的地,报答当日救命之恩。”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当日是真心觉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要是路上有安全的地方,你还是留下来吧。”
吴三一听立马摆摆手:“唉,你这是不相信我,不说了,反正我是跟定你们了,你和老卢一定会找到家人的。”听他这么说,我不再做声,这份末世之情怕是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我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把磁带手动倒了回去,然后按下了播放键,音乐又一次的循环了起来。 只是我们都不知道的是,在这个时候,加油站里的光头索看到这个场景,眼神复杂起来。
He’s got the whole world in his hands
He’s got the whole one world in his hands
He’s got the whole world in his hands
He’s got the whole world in his hands
He’s got little betty baby in his hands
He’s got little betty baby in his hands
He’s got little betty baby in his hands
He’s got the whole world in his hands
He’s got the whole world in his hands
He’s got the whole one world in his hands
He’s got the whole world in his hands
He’s got the whole world in his hands
He’s got you and me brother in his hands
He’s got you and me sister in his hands
He’s got you and me brother in his hands
He’s got the whole world in his hands
He’s got the whole world in his hands
He’s got the whole one world in his hands
He’s got the whole world in his hands
He’s got the whole world in his hands
He’s got everybody here in his hands
He’s got everybody here in his hands
He’s got everybody here in his hands
He’s got the whole world in his hands
虽然我们一人一只耳机听得认真,但偶尔我会拿着望远镜迅速的扫一眼确定前方后方没有威胁,当歌快要放完时,我从望远镜中看到了两个身影,一高一矮,应该说一个大人一个小孩,看外表不像是丧尸,但是也不敢确定。我将望远镜递给吴三,吴三看了只三秒不到下了个结论:“不是丧尸。”
“为啥?”
“你有见过丧尸朝我们招手的吗?”他们朝我们招手了?我一个激灵,这么远的距离,他们怎么能看得到我们?难道跟那对双胞胎一样来者不善?想到这我赶紧把老卢光头索和夏添叫了过来,他们拿着望远镜边看边讨论:“那个小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吴三插嘴:“应该是男娃,女娃应该是长头发,看样子也不过十岁吧。”
“那么清秀,我觉得是女娃,旁边那个应该是她爹,看样子她妈也挂了。”夏添边说边感叹:“可怜的一家人呀。”
说话间他们越走越近,只剩下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我这才能看清楚他们的全貌,男的大约三十几,中等身材,长发蓄须,一身墨绿色的运动衫,背上一个迷彩双肩包,左手拿着一个全黑但贴满了卡通贴的大包,右手牵着十岁左右的小孩,虽然这个小孩的头发跟男孩子一样短,但是依我的感觉应该是一个小女孩,她身上倒是干干净净的,除了背后有一个黑色的双肩包之外身上别无他物,两人偶尔交流两句,笑的东倒西歪。
“索兄,你看呢?”老卢放下望远镜。
光头索皱紧眉头,不说话。我看到他以极快的速度瞄了一眼夏添,又缓了一下说:“普通人。”
“那为何他们身上没带任何武器?”我反问。老卢也觉得这一大一小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手中不拿武器行走实在有点太反常规了,说话着他们已经走到了我们的眼前。
他们带着满脸笑意走到我们面前,尤其是那个小孩,一脸的傲娇,见到我们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女孩,不是男孩!”她一说完,身边的那位长发男子立马憋不住笑了出来。我们五个更加面面相觑,大白天的撞了鬼了!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讨论这事?
等他们笑完,长发男子终于开口了:“还有,我们也不需要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