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好久不见

my-last-day | Aug 2, 2016 • 无了了

次日,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一整个晚上的安眠让老卢他们也恢复了体力,简单的吃过早饭之后,我们就要告别这个容留我们一夜的小院子了。

天很阴,像是随时都会下雨一样,还有时不时的偏北风,吹得人心神不宁。我们储备的食物不多了,所以要抓紧每分每秒的时间赶路,否则万一遇到什么过不去的丧尸群,可能今天还到不了番禺湖。

好在这一路上的丧尸并不多,大路绕小路,小路套小路,车祸现场几乎随处可见,卡在车里出不来的丧尸也随处可见,只是我们都早已麻木,哈兰昨晚宿醉,头痛得不行,脸色苍白靠在后面昏昏欲睡,靠他指路是靠不太上了,只有靠我们自己的眼神儿了。

“前方还有五公里就是番禺湖了!”老卢从车窗里探出半个头,指着路牌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

夏添一听,蹭的一下站到车顶上四面八方仔细观察了半天,阻止到:“不行,不能再走了,前方都是丧尸。”

光头索问:”有多少?”

“几百个吧。”她回答,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密密麻麻的。”

大家沉默,看起来非绕道不可了,吴三狠狠的啐了一口。

“有别的岔路吗?”我问拿着望远镜的夏添。

她观察了一会儿:“视觉范围内没有,路牌也没有显示。”

大家一听,心凉了半截,果真如关仔所说,越是接近番禺湖越是危险,估计再往前走的话,早已是大型的活死人墓葬场了。

“往后倒车。”光头索示意后面的李氏夫妇:“往回倒,选择一条相对安全的道路。”

我们七绕八绕,在上一个岔路口选择了一条相对安全的路线,又行进了约一公里,又被迫拐进了一条土路。这条路一般没有人会走,因为太过狭窄,而且被挖得坑坑洼洼,如果一旦遇到问题根本没有办法快速倒车。

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的实力可以让我们选择这一条路而不会害怕,唯一不确定的是,这条没有指示标的道路究竟通向哪里?

大家商量了半天,决定走这一条路,这是一条安全性价比最高的路,而且现在还是上午,时间相对来说还算充裕,就算走错了道还有时间可以倒回去。

往前行进了一会儿,除了个别丧尸之外,这条路倒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人走过,没有车经过的痕迹,直到最后我们小土路越来越窄。

“前面没路了!”开车的老卢踩了一脚刹车,从望远镜里我们看到遥远的路的尽头,与此同时,路的尽头还有一大片黑色的物体,像是兵马俑列阵一样,黑压压的一整大片。

“哇哦,”吴三放下望远镜很是兴奋:“是丧尸吗?”

哈兰这时醒了,吃了早餐又在车厢里摇晃了半天又想吐了,于是跑到路边一阵呕吐,大家见他醒了像是见到了救星,连忙要他指路,他带着仇恨的眼神看了我们半天道:“这附近又没丧尸指个哪门子的路?”

“没丧尸?那那是什么哦!”吴三又拿起望远镜看了看,摇头晃脑道:“遇到鬼啦?”

哈兰扶着树忍了忍想吐的感觉,连看都没看就摇摇头,“反正肯定不是丧尸。”

“那是啥??”夏添探了探头,朝我给了个眼神表示不信。我也觉得奇怪,哈兰既然说不是丧尸那究竟是什么能列阵那么一大堆?而且看起来还是纹丝不动的样子?

“要不我们去看看吧,也不耽误这几分钟。”我说。

大家纷纷点头同意,既然哈兰说不是丧尸,而且望远镜中它们也不移动分毫,那干脆就去探一探虚实,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诡异。

但是前面这路却让我们犯了难,车过不去,只能靠双腿不行,但是把这车扔在这里我们又不放心,商量来商量去,我们决定留下李氏夫妇和关仔,让他们原地看守,可是他们又害怕,于是只有又留下无精打采对前面毫无兴趣的哈兰和安安静静的欧阳靖。

李氏夫妇和关仔一直以为哈兰跟我们是一伙的,以为他跟我们一样能打能斗,却其实并不知道他靠的是听力,一听哈兰会留下来终于算是放心了。

我们一行五人步行前去,地上又潮又湿,还有很多黑色的蚊虫,大家猜测着究竟会是什么在矗立在那儿,吴三打趣说,也许是外星人。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们也越来越震惊,谁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居然是真的,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这片大约有好几个标准足球场大小的寸草不生的土地上,露天存放了大大小小成百上千个黑色机器人,在远处看起来乌泱泱的一大片的黑色列阵的人形物体,居然就是由这几百个甚至上千个的机器人组成,只是现在没有了电它们也就是一堆废铁而已。

可是为什么它们会被人露天整齐码地放在这里?为什么它们的数量如此之多?为什么它们所在之处都寸草不生宛如极恶之地?

大家在距离它们五十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再也不敢上前,智能机器人在现在这个年代已经普及,但是这么多的机器人如列队一般我们所有人还是头一次看到。老卢歪过头去看了看光头索,他也是皱着眉头没有头绪,又看了看我和夏添,大家大眼瞪小眼不知所谓。这时吴三倒是开口感叹起来:“马拉个巴子哦!放到这里黑(吓)老子!”

夏添噗得笑了出来,学着他的方言:“黑(吓)死你!”

吴三没跟她计较,往前迈去,三步两步跨到机器人面前啧啧感叹:“哎哟,楞个多。可惜了可惜了,没得电!要不然可以试试手感,打起来肯定很爽。”吴三之前机器人搏击手,对机器人极为熟悉,看到如此高大机器人一下子兴奋起来,自己在一旁啧啧赞叹起来。

大家紧跟其后,近距离的接触这一奇特的景观,纷纷猜想这附近应该有一个机器人工厂,这些也许是报废的老款,在这里等待销毁,也许是新款,在这里等待人类来拉走他们进入每家每户或者进入工厂和前线,但是却没能等到来者。

但老卢却不这么认为,他跟我们站到了一起,望着面前这一堵黑色的高大两米的人墙,又仔细看了看它胸前的型号:“CD316,先进到这个级别了?”

“什么意思?”

“机器人分很多种,最普通的是家居型,提供的是家庭服务,我家的就是。还有专业型的机器人,比如说企业领域,医疗领域,军事领域。”他顿了顿,手放在下巴颏思考了两秒,指着面前的这批机器人确定道:“而这种机器人据说至今还在研究阶段,是一种更灵敏,更智能,更有感情会思考的高智商机器人,传说还能独立思考?当然我也不确定,这只是传说。”

“你怎么知道?”我问。

“业余爱好。”他叉着腰看着这比他还高的机器人着实兴奋。

“我同意。”对机器人也十分熟悉的吴三转了一圈听到老卢的分析也点头,“我也没有接触过这种机器人,至少先进市面上的机器人20年。”

按照老卢和吴三的说法,面前的它们应该并不是被报废的机器人,而是压根就没有出现过的高智商的智能机器人,可是它们怎么在这里?又是谁将它们整齐的聚集在了这里?一切如此诡异。

“它们有开关吗?”夏添摸着其中的一个好奇的问,这光溜溜的身上貌似一个按键也没有。

老卢围着其中的一个转了几圈,最终还是耸耸肩:“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用遥控或者远程操控。”

我想起曾经在老卢家看到的家居智能机器人,跟市面上普通的机器人一样,能做饭,能洗衣,能扫地,能干一切人类干的家务活。而面前的这些机器人,虽然更大,但是感觉更加纤细灵巧。

老卢转了好久,默不作声只是频繁的摇头,像是始终不愿意相信面前的机器人阵是真的,吴三也围着这堆机器人绕了一截,然后又折返回来告诉我们:“都是同一款。”

大家感叹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论,也逐渐失去了兴趣和耐心,折返回到车边,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在天黑前入住番禺岛。

今天天很阴,却不是要下雨的那种阴天,总觉得是老天爷有心事,不愿意给我们光明。也是奇怪,这两天我们绕来绕去都在躲避丧尸只为接近番禺湖,但是快到到番禺湖的时候反而特别干净。远远的,我们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码头,码头上空无一人,倒是安安静静有一群麻雀站在地上雀跃着。

通过望远镜,我们看到远处的中心岛上有几栋建筑物,但是码头上却并没有船,大家面面相觑,没有船,这我们可怎么过去?

吴三沉不住气了,第一个跳下车去敲后面汽车的门:“连船都没有,我们怎么过去?”

关仔也看到了空荡荡的码头上什么都没有,推了推眼镜,打开车门:“这…这我们也不知道。”

哈兰被晃得晕晕乎乎,支撑着爬起来:“岛上人挺多。”

老卢跳下车,开始四处转悠:“既然有宣传单,那意味着肯定能有办法到达对岸。”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在四周搜寻起来,吴三更是口中念念有词:“肯定有机关。”

果然,在不远处一大片烂树叶子底下,有一只被掩埋妥实的小船和两个船桨。我们刨出来一看:船很小,压根儿装不下我们所有人,看样子只有分两拨过去了。老卢想了想,让李氏夫妇、关仔和哈兰欧阳靖这些没有反抗能力的先第一波上船过去,然后让关仔或者哈兰划船过来接我们。

等他们的船行至一半,老卢便吩咐我们把所有的枪支弹药集中掩埋起来,吴三十分舍不得,边念叨着边挖了一个让谁都找不到的深坑,夏添又在上面盖上土踩实,均匀撒上落叶,伪装得一丝不苟,光头索虽然站在一边不愿帮忙,但最后还是在旁边的树上砍了两下做了个记号这才完事。

我们做完这些,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水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灰色雾气。在我们焦急的等待中小船总算是划过来了,远远的看到是那个撑船的人正是哈兰,他一下一下的颇为费劲,划得歪七八扭的。船靠岸,满头大汗的哈兰对我们怨声载道:“哎呀我滴妈,累死我了!你们回程我可不划了。”

老卢点点头,招呼我们所有人上船,漫不经心地问哈兰:“怎么是你过来的,关仔呢?”

“他跟着他们去做检查了。”

“检查?什么检查。”吴三问。

“就是查你有没有感染,没有感染才会放你过去的,如果发现你被感染了肯定当场射杀。”哈兰道:“一上岸就是一道关卡,检查了半天,把衣服裤子都脱了才算完,我见他们检查还得好一会儿就先过来接你们了。”

“小欧阳呢?”

“她跟着那对夫妇走了,关仔也跟他们先去检查去了。喏!你拿着!”哈兰将船桨递给老卢,脸色看起来十分难受:“刚刚在车上我就晕得不行想吐,这船划得我更想吐,我不行了我得歇会,你们自己划吧!”

“难为你了,这么难受还来接我们。”夏添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哈兰一个没忍住,趴着船舷大口吐了出来,直到吐得没得吐了他才停下来斜眼望着我们,像一只小狗似的趴在那儿喘个不停。

“不能喝酒就别喝,现在难受了吧?!”吴三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手中的风火轮,口气中有几分轻蔑。

哈兰见吴三口气颇大,还有些瞧不起自己的意味,皱了皱眉:“你也别擦了,你们这些刀枪棍棒,上岸也要被收缴的。”

“什么??”吴三手上动作一顿紧张起来,连连摇头:“那怎么行,跟着我们打江山的东西,怎么能被别人拿走?”

“说是岛上很安全,关仔他们的西瓜刀就被拿走了。”他幽幽地回答。

“西瓜刀?西瓜刀算个什么。”吴三冷哼了一声,看向我们:“怎么办?早知道就一起留在岸边了。”

老卢跟我对望了一眼,又看了看马上就要日落的天。白师送的兵器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交给他人,哪怕是暂时性的都不行,谁知道是不是有去无回。前路漫长,我们得靠这些生存呐!现在的我们就像被卡在这前后都落不着的地方,向前走,武器上缴,回头,危险重重。

眼看还有百米就要靠岸,光头索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将自己的暗器统统卸下,然后扔进湖里,夏添一愣,但立马明白过来,紧跟着将火狐扔了进去,然后是老卢,黑狐在水里咕咚一声便沉了下去,吴三望了我一眼,十分舍不得得也将他的风火轮扔了进去。我掏出那把狗腿刀也要扔,光头索拦下我:“你这个不用。”

哈兰瞪大眼睛看着我们:“你们疯啦!扔这湖里干啥!”

“与其交给别人,还不如让它帮我们保管。”夏添指了指湖水,调皮得看着光头索:“对吧?”

哈兰摇摇头,闭上眼睛:“非得生锈不可!”

终于在彻底暗下来之前,我们踏上了这个神秘番禺湖中心岛的第一道关卡,铁丝网,瞭望塔,全副武装的人员,看起来森严而安全。

“欢迎你们!”迎面走来的三个人的武装队伍,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位四十左右的壮汉,他们穿着黄色的迷彩服,对我们自己介绍道:“我叫迟斌,大家都叫我斌子。”

斌子看了看天,对我们道:“天色暗了,我直接带你们去检查站吧,你们的朋友应该已经检查完毕了。”

老卢皱了皱眉头,跟在他的身后,斌子明显是一个热情的人,他边带路边介绍说:“我是这个拯救项目的负责人,我相信你们也是看到我们发的传单才一路奔波来到这儿的吧!在中心岛,这里是绝对的安全,所以一会儿你们需要上缴所有的武器,以免误伤自己人。”

老卢点点头表示理解:“你们是政府军?”

面对这个问题,斌子只是微笑却避而不答,转头将我们介绍给迎面走来的一队白大褂医生:“他们是新来的,一会儿做个检查,然后带他们认认路。”

说完转过身来对我们说:“武器都上缴给我吧。”

老卢的眼睛一眯,双臂环抱在胸前:“我们只是来过个夜,武器就没有必要上缴了吧?”

“你们要去哪儿?”斌子叉着腰,一副怎么你们对这里还不满意吗的表情。

我上前一步解释道:“我们要回家。”

“哦,回家?”斌子对这个回答很感兴趣。

“嗯,回家。”我重复着问题的答案。

“现在哪儿还有家?”站在斌子旁边的二十出头的戴着墨镜的小伙子嘀咕道。

“先你们来一步的四个人都已经上缴了武器,我想,你们还是不要为难我们,毕竟上缴武器是这里的规矩。”

“不是为难你们,只是我们的武器都放在那边的车里了,随身携带的只有这个了。”我撒了个谎,掏出狗腿刀给他看了一眼。斌子明显将信将疑,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两个队员上前将我们摸索了一遍,又将包翻了个遍,才善摆干休。

“好吧!那这把刀我先保管,明天你们要离开的话,一定原物奉还。”斌子道:“你们也放心,这里安全得很!晚饭过后,我带你们去见我们这里的主人。”斌子将我们交给白大褂医生,便离开了。

白大褂给我们分别量了体温,又把我们脱得精光。做了全面的检查之后,白大褂告诉我,我的胳膊已经好了大半,除了暂时还不能使劲,并无大碍。检查过后将她将我们交给了一位自称是宿管的齐刘海女孩,让她带领我们去吃晚餐。

偌大的一个一楼,一时之间竟然挤满了人,至此我们才见到了住在这里的幸存者们,大家一个个热热闹闹,完全没有世界末日的悲伤情绪,像是刻意忘记了真实的世界一般。有些一看就是在这里生活了有一段时间,油里油气的,有些人应该也是新来的,行为举止都十分谨慎,能明显感觉到四面八方的目光在我们身上上下打量。我们拿了个餐盘领饭,才发现这个一楼的餐厅非常奇怪,饭菜分别放在大厅的四个角落,所有人至少得绕上一圈才能打齐所有的饭菜。

晚餐是集体餐,菜肴比我们在外面有一顿没一顿的冷食是丰盛得多,大多是湖里的鱼。李氏夫妇带着小欧阳过来打了个招呼,哈兰舍不得小哈兰便跟着他们坐到了右边的餐桌上。

我们左边的餐桌上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伯伯,天热穿着白背心,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却一直盯着我们,老卢也发现了,低头凑近我:“怎么感觉跟进了监狱一样,新来的都要被上下打量一番。”

这一顿饭,几乎都是在大家的打量中度过的,有几个人过来打招呼,问我们是从哪里来,我们也询问他们有没有看过一个叫岛屿生存的节目,唯一看过的那个人,他的答案也是跟吴三一样,节目里的那两个人不是我们。

这个陌生人只一句话就抹杀了我们真实生存过的一百多天的日子。我失望的和老卢对视一眼,面对答案我们都有些无力。

酒足饭饱之后,斌子来到我们面前:“打搅了。”说完斌子指了指老卢,光头索,夏添,吴三和我说:“你们几个,这儿的主人要见你们。”

“为什么?”老卢问。

斌子回答:“我也是过来执行命令的。”

“命令?”我觉得奇怪,余光一瞥,那个白背心老伯正缓缓摇着头,再一看,他又开始安静的吃东西。

“走吧,这边请。”斌子没有继续回答我们的问题,只是微微前倾身子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四面八方的目光都齐齐的扫射过来,我们看了看斌子和他身后的士兵手里的枪,只好站起身来跟在斌子的身后。斌子将我们带入了处于中心岛中间的五层黑色小楼,他按了个五层,玻璃电梯能让我们看到番禺湖中心岛上的所有景色,外面一片漆黑,这里灯光摇曳,湖水相隔,简直天差地别。

“你们电力很充足嘛。”我问。

斌子点点头不说话。

“可是这样会吸引丧尸呐。”我想套他的话。

斌子笑:“就怕吸引不来啊!”

他这一番话,让我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他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有时候有它们在,还会安全一点。”

我一听,这明显的话里有话,还想再问,但是这时电梯就到了,斌子带我们穿过长长的楼道,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一扇门前。门口上方有一个摄像头,斌子礼貌地敲了敲门,里面咳嗽了一声之后他轻轻将门推开。

屋里昏暗得很,只在桌上开了一盏台灯,黑暗处有一个黑影背对着我们,斌子恭敬的鞠了一躬,说了一句:“人请到了。”

那个背影象征性的鼓掌欢迎我们,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发出回响,等到他回过头来,全文开头的那个少年的面孔出现在我们面前,他抬手按下了墙壁上的灯光开关,摇着头对我们道:“你们真是让我久等了。”

说完斜眼看了一眼站在队伍最右边的夏添,露出雪白整洁的牙齿:“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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